坐镇在朝歌的申公豹心中升起熟悉的感觉,他不自觉望向天空,眼中的光芒沉下。
元始天尊站在灯台上双目注视着龙珠,他开口轻声道:“自龙凤大劫后,倒是许久未见了。”
龙珠没有任何动静,仿佛只是一具躯壳。
元始天尊倒也不必为了夺龙珠亲自前来,只是时隔多年有些感慨罢了。
他平静站在高台之上,忽然空间又是一阵扭曲,申公豹面如死灰跪在了元始天尊面前。
“师父……孽徒申公豹拜见师父。”
元始天尊只是看着龙珠,并没有多看申公豹一眼。
申公豹内心忐忑,他跟在元始天尊身边数千年,仍是摸不透元始天尊想法。
元始天尊端详了龙珠半晌,在确定其上连一丝魂魄也没有之后,这才将目光转到了申公豹之上。
元始见申公豹身着殷商官服倒也没有生气,他语气平静,也不知是不是在问责。
“你既然知晓此举是叛离师门,想必已然知罪?”
申公豹浑身发冷,眼中一片死寂。
“弟子知罪。”
元始天尊:“既然叛离师门,也不必自称弟子,本座自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。”
申公豹心中微凉,若是天尊只是表面意思还好,就怕……
果然,元始天尊接着道:“既然判离师门,理应受罚。你在我门中修炼两千三百二十七年,且罚你受两千三百二十七道天雷,你可认罚?”
申公豹心里一沉,两千多道天雷……他能不能保住元神渡过此劫都是一回事。
他低下头,眼中一狠,牙一咬,而后抬起头眼神坚毅道:“师父培养弟子多年,弟子理当还师父恩。申公豹知错,心甘情愿领罚。”
元始天尊不欲与他多说,只是一挥衣袖,原本明亮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。电闪雷鸣,紫色的雷电仿佛要将天空撕碎。
申公豹眼皮一跳,头冒冷汗,雷霆还未劈到他身上,便已虚脱大半。
他低头唇角勾了勾,皮笑肉不笑。即便他将预料到届时的痛苦,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,雷霆顺着天空劈下,申公豹下意识闭上双眼,哪知他只听到声音,身体却没有任何感觉。
申公豹缓缓睁开双眼,同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既然你已经不要让他当你弟子,何必如此追究?”
申公豹猛地转过头,只见通天挥去去衣袖上的天雷朝他们走来。
“道……道友……你不必……”,申公豹脸色苍白,他一边望向通天,一边又向元始天尊望去。
“不必什么?嗯?”,通天走到申公豹身边一把将其拉起,而后直面元始天尊,“他都不是你师父了,跪他做甚?”
申公豹眼神茫然。
元始天尊同样望着通天,他语气不起波澜,“此罚是他为还师恩心甘情愿承受,你可是要阻止他偿还因果?”
通天望着元始天尊嗤笑,“我们好歹相处这么多年,我能不知道你如何道貌岸然?”
随后他一甩衣袖挡在申公豹面前,“既然要偿还因果,本座来替他还,从今日起那便是本座的徒弟!”
“道……道友……”,申公豹下意识想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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