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夜晚以来,我睡得很香。我不再因为盗汗、腹泻或发烧而疼痛难耐。盖许·维泰勒仍然在禁闭室,他的粗言粗语不会吵醒我。那位偶尔派来保护薛的临时警官会在I层徘徊,脚上穿着软底靴,慢吞吞地在走廊里来来去去。
我睡得非常熟,当隔壁房内的对话把我吵醒时,我吓了一跳。“至少你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吧?”薛问,“如果有另一种方法呢?”
我等着听他到底在跟谁对话,但却没有传出任何回复。
“薛,”我说,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试着捐出我的心脏,”我听见他说,“看看现在事情变得怎样。”薛一脚踢向墙壁,房中某样沉重的物品跌落地面,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但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
“薛?”
他的声音细如游丝:“天父?”
“是我,路希尔斯。”
沉静片刻:“你在听我的对话。”
这怎能算是对话,只不过是你一个人在房里独白罢了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你吵醒了我。”
“你为什么在睡觉?”薛问。
“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。”我回答,“你不也应该在睡觉吗?”
“我也应该这么做,”薛重复一遍,“是的。”
什么东西砰然跌落的声音突然传出,我知道薛跌倒了。上次这样正是他癫痫发作的时候。我爬到床下,取出镜子。“薛,”我呼唤,“薛?”
透过镜子反射,我看见了他。他跪在囚房前方,双臂大大地张开。他的头低垂着,全身汗水淋漓,透过走廊昏黄的红灯看来,有如一滴滴血珠。
“走开。”他说,于是我从门下的金属板收回镜子,还他隐私。
就在我把镜子藏回原位时,无意间瞥见了自己的脸。我的皮肤和薛一样,看起来红红的。但这并未阻止我发现额头上再度裂开的熟悉红疮。那是一道疮疤、一颗斑点,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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